牙线

临床医学

一发完。知根知骨番外，林涛秦明确定关系之后。

“所以这个是最关键的证据，是吧？”

“嗯。”秦明走进屋内，林涛拔下钥匙，随之进屋。

“也说不上最关键。”秦明将西装脱下，挂到衣架上。他虽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，但终究也是凡人，东奔西跑了一天，在家里未必还穿着一身服服帖帖的西装。林涛将窗帘全部拉开，热烈的夕阳见缝插针，立刻洒满了整个屋子。秦明被照得睁不开眼，然默许之。

两人开始同居之后，林涛本和秦明说好在家不谈工作，后者倒是轻轻松松地答应。林涛随之发现，这两人除了工作没什么好说的，除开工作的秦明除了“嗯”就是“哦”，加上“滚”，两人一天交谈量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。林涛认定这是秦明无形的抵抗，但也只好投降。

“你刚刚说，尸体哪里受了伤？”林涛靠在床边，一边玩手机一边问道。

“胸骨。”秦明在咖啡机前开始进行每日例行公事，也并没嫌林涛不记事，难得的好性子。

“哪里？”

“……”秦明咂了咂舌，没有即刻作答，处理好手上的咖啡豆后才缓缓转身，指着自己的心脏以上几厘米处，“这里。”

“这不是锁骨吗？”林涛明知故问，带着玩笑。

“是胸骨。”秦明倒是很认真地纠正，他的手指自下往上滑过，手指按压之处，隔着白衬衫，露出一些若隐若现的皮肤。林涛的双眼跟着秦明手上的动作移动，手指停滞之时他的心也为之一颤。秦明倒是无所察觉的样子，波澜不惊地继续说道。“锁骨在这里。”

林涛抬头看秦明，只觉得面前人面上依旧是平淡如水，两只眼睛里却隐隐含着戏谑，认定他不敢逾矩妄动，这让林涛有些不太服气。他咽了口口水，皱眉笑着轻声试探道：

“你这有点像是在勾引我。”

秦明没有回答，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，眼里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。林涛暗自倒抽一口气，心说时机坏了，说话说得太早，实在是过分心急，不觉得有些懊恼。

不过本就是试探，即使冒犯了秦明也无伤大雅。

冒犯，他们如今这种关系再说冒犯，似乎有点伤感情。想到这里，林涛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，低下头暗暗叹了口气。秦明素喜打太极，自己便陪他过招，总之是来日方长，也不急在这一时。

“是。”

是？

林涛以为自己听错了，惊愕地抬头确认秦明的眼神。秦明眯起眼来，微微歪头，坦坦荡荡地对上林涛的眼神。

你没听错。

可是林涛还是看着他的眼睛，看得非常用功。秦明对这大眼瞪小眼有些疲劳，眨了眨眼，林涛被他的眼神电了一下，倒是不好意思起来，一面往一旁偏头一面恢复冷静，才觉得自己太怂，一个眼神就士气大衰，话都不会说了，实在是搬不上台面。想着就转头要继续说话，挽回一点点气势和尊严，秦明却又开口来：

“成人骨头共有206块，分为头颅骨、躯干骨、上肢骨、下肢骨四个部分。”

林涛又是一愣，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义。秦明不紧不慢地抱着手臂，倒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。

什么意思？

“这是就全球人类的’总体’而言，成人有206块骨头这个结论，并不绝对。抽样调查表明，中国人的骨头要比欧美人少。我国大多数人只有204块骨头，而在欧美，绝大多数有206块骨头，仅少数人为204块。”

秦明斜倚在书桌旁，抱着手臂对林涛居高临下道，声音中似乎压着调笑。林涛刚开始不明所以，听得云里雾里。不过林涛的反应非常快，迅速地开始理解秦明的话语。于此同时，秦明对自己居高临下的状态让他有些不适，林涛选择站起身来保持两人平视，以此逆转颓势。他做完这个行为才觉得有些幼稚，不过这确实令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。

秦明没有理睬他，自顾自长篇大论。等到最后一个掷地有声的尾音掐断，他挑了挑眉毛，身子向后一倾。

林涛作为刑警，对身体语言多多少少有些了解，他知道这个动作是发言完毕等待下文的意思。但他虽然知道，却无法即刻作出反应。

说什么？林涛咬紧牙齿，调动脑子飞速旋转。都到如此关头，接不住这一招实在是前功尽弃。可是贸然作答好似又有点草率……

急中生智，林涛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回话，准确说是一个问句。他呼了一口气，闭上眼晃晃脑袋，不觉地笑起来。

秦明看见他这个样子，也很有兴趣，耸了耸肩膀，继续耐心地等待。

林涛抬起头，脸上的笑像是胸有成竹，又像小孩子的得意。他长叹了一口气，终于开口：

“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？”

秦明眨眨眼，示意：请。

“我只想知道，”林涛眨了眨眼，“你有多少块？”

秦明忽然看向林涛，直起身子，显然有些惊讶他能如此作答。不过秦明不是林涛，即使惊讶也只是眉毛略略挑起一点，只有林涛能察觉到，然后在心里暗暗喝彩。

秦科长不紧不慢，似乎已经想好了回招，只不过蓄势待发。他眨了眨眼，又将头偏向一边，露出一段弧线好看的脖颈。

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
哲学的智慧产生于人类的实践活动。

（完）

对不起，为什么戛然而止。因为这肉我实在是写不下去了，我还是个孩子，真的真的不会写【吃手】实在是磨不出来了，real痛苦，我有点肾虚。

【土下座】假如我18成年之后还记得这个坑，我就把它填了。这样也挺好的，看你对肉的定义是什么，我们水煮肉片就要有水煮肉片的写法【别扯理由了闭嘴】

这两人谈个恋爱都像高手过招，战战兢兢刀光剑影，不过也有趣至极。【呵呵有趣个屁，你个水煮肉片写手】

土下座！！！